中秋佳节,花好月圆,衷心祝愿大家心想事成,平安快乐!
奉献我两篇早期散文,希望带给大家一种新的感受.呵呵.
1.天路
春节的脚步愈来愈近。我和三个同事去陕北子洲县参加恩师令尊的葬礼。晚上10点10分我们乘上了西安发往延安的火车,次日早上6点到达延安后便换乘上了开往子洲县的长途汽车。天色渐渐地亮了,汽车在开阔的高速公路上疾驰。路的两边是连绵不断的黄土高原,这路沿着原底的河流平行弯转。是呀,许久没有来这里了,我的眼睛毫无倦意,思绪随着高原而流动。上午11点,就到达了苗家坪镇,于是又换乘上了去香水坪的三轮车,很快我们就到了村口。
走下车,只见路面上是不薄的黄土粉,脚踩上去,鞋的周围泛起灰尘,这里很久没有雨水和雪水的滋润了。见到了恩师的时候,只见他过度操劳的脸庞肤色深红,热情的眼睛中掩饰不住失去亲人的悲伤和疲惫。我们三个人握住他手的时候,我的眼睛禁不住的潮湿。
按照乡俗,我们三人和孝子一同去老伯的坟茔烧纸祭奠。
沿着羊肠小路盘旋而上。这路很陡峭,让你仿佛感觉到你的上身快附着到地面;这路很弯曲,让你无法预测前面走向的具体。这条刚修造好的山路,是为了把老人的灵柩扶向安息之地。路面上是厚厚的黄土,这土应该是无数沉重的脚步踩踏出来的;这土应该真正感受过唢呐齐鸣和悲天恸地;这土也许才是中华文化博大精深的目击者。
当我们气喘吁吁地爬到坡顶,大家的沉痛悼念之情已经用语言无法形容。我们虔诚地点香,烧纸,作揖,叩头。我们祈愿老伯在天之灵安息,我们祝愿他的儿女幸福平安。冬天的寒风呼呼地吹刷着凝重的沉痛,扬起的灰尘在大家的外套上清晰可辨。我们踏上下山的路。
放眼远方,只见黄土高原逶迤蜿蜒,相拥相连,流畅的线条勾勒出天与地的界限。远处的蓝天上悠悠飘移的白云象惆怅的怀念,依稀可见的几株枣树零落散布在山坡上。俯视山下,这来时的新修的因为踩踏而泛起白色灰尘的小路象眷眷的思念在山坡上延伸,用天路来概括也许再恰当不过。坡的一侧是一条狭深的河谷,河水早已结成洁白的冰。这冰愈来愈宽,消失在原的另一侧。
这里的天与地是那样地分明,树枝光秃秃的,大地一片灰色。也许冬天后的春天,这里的绿色将更加醒目,这里也会有淙淙的溪流,这里的天路上也会长满小草,这小草中也许会有烂漫的山花,然而这里永远不能改变的就是眷念和执着。因为这天路让我相信人生的道路虽然漫长崎岖,但坚实的脚步可以跨越荆棘和坎坷,无悔的人生即使蹉跎,但也更加瑰丽婀娜。
2002年2月6日
2.信 仰
人生就象在沙漠与绿洲之间穿梭与跋涉。当你面对绿洲时,也许你的前面将是大漠和戈壁。尽管你可以在绿洲中畅想生命色彩的底蕴和呼吸清新而湿润的空气,但是,当你真正地从绿洲踏入荒漠,绿洲却成为美丽而温馨的回忆、成为新的向往和憧憬,这时大漠会让你充分感受什么是干涸,什么是单调,什么是绝望。戈壁和荒漠总在粉碎你的理想和期望,但同时更让你感受到绿洲的魅力,绿洲总是在你心情晦涩和失落后还你欣喜和快乐。于是,人生就象在这交错、更迭的大漠与绿洲中的行进,每一次的跨越都是成熟和进步。
能让我们在这样的交错和更迭中坚实前进、锲而不舍的就是信念和信仰。因为我们有对幸福快乐的信仰,我们才能在荒漠中艰难跋涉时候,心中盛满对绿洲的渴望,从来没有想到过停止脚步;因为我们有对幸福快乐的信仰,我们在穿越绿洲时候才有一定的心理预期,因为我们知道,这个地球上没有真正的平原,也没有无限广阔的绿洲,我们无法逃避荒漠,但我们一定能跨越荒漠,克服困难。指引我们的就是信念,鼓舞我们的就是信仰。
我们眼中花的美丽不是只因为它的颜色和模样,是因为我们在用内心的喜好在选择和感受;我们手中书的价值不在于写它的人有什么地位,而在于我们真的需要和它带给了我们切实的满足。我们快乐、辛酸的人生也是因为我们对生命的执着坚定而灿烂、而丰富,我们是自己的主体,信仰是主体的灵魂,灵魂是人生的灯塔,我们不能没有信仰。回首往事,我们往往叹息曾经的狭隘和浅薄;展望未来,我们常常怀疑自己的能力和成绩。但是,拥有了坚定而科学的信仰,我们的生活将是快乐、幸福的生活,我们的未来将是美好而创新的未来,谁不想拥有她?
2002年7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