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一个】闲说豫剧地域流派
豫剧流派,历来说法不一,有说豫剧地域流派应分为“祥符调、西府调、豫东调、沙河调、高调五个流派”(冯纪汉《豫剧源流初探》)。也有说应分为“豫东、豫西、豫南、豫西四大派”(郑剑西《从民间艺术谈到河南戏剧》)。还有人说豫剧“按影响最大的条件分为西府调和祥符调这两个大流派,或称作豫西调和豫东调两个派”(于林青《豫剧源流考略》)
当今得到专家和戏迷公认的,是豫剧的地域流派有四个,即豫西调、祥符调、豫东调及沙河调。但我倾向于于林青先生1980年在《豫剧源流考略》中陈述的观点,认为可以归为豫西调和祥符调(或称豫东调)两个流派,理由是我下文中着重要探讨的。
河南省以京广铁路为界,西部以丘陵、山区为主,而东部多是一马平川的平原。虽然东西部的人们同饮黄、淮之水,同在一块气候温和、土质肥沃的大地上繁衍生息,同属中原语言音系,但由于他们自古以来的耕作方式、生活习惯有所差别,于是便形成了他们的有所差别的地域语音。一般说来,豫东人说话用唇音、颚音较多,说起话来比较轻巧;豫西人说话用鼻腔音较多,说起话来比较厚重,也就是通常人们说的比较“哏”。当然,随着交通、信息的发展,人们的交往日渐频繁,这种差别也日渐缩小,语音上的区别远比五六十年前要小得多,不仔细听已很难听出来豫东人和豫西人语音上的细小差别。
豫剧是在华夏文化积淀很深的中原沃土上孕育出的地方剧种,而豫东与豫西由于语音上和生活习惯上的不同,就衍生出豫东调和豫西调(或祥符调)两个地域流派。早年在开封上学时,就听说有戏剧家表明过这样一种观点,即认为豫东调是“高粱棵里的戏”,是劳作中间为了释放浑身使不完的劲,无拘无束地放声唱上几段,经过吸收中原民间小调的质朴旋律,融汇黄河流域多种梆子腔的泥土气息,久而久之便形成了豫剧豫东调的雏形。由于该地域语言发音和人们欣赏习惯不同,如唇音较多,吐字较轻,在行腔中喜加衬字,使唱腔较为轻巧、柔媚,于是形成所谓祥符调。
后来到洛阳工作,又听说豫剧豫西调的前身是“靠山黄”(有称“靠山吼”的),也叫靠调,或名山梆子。为何叫靠山黄?因为他们的戏班子在农村演出,常选一处靠山、避风、聚气的地方搭建戏台而得名。豫西调唱腔多用真声(即大本嗓,走“下五音”),声腔的语言基础是中州音韵的豫西地区的音韵和语言,句法结构一般都是板起板落。旋律的进行较为朴实浑厚、平稳舒展、深沉内在,寒韵较多,长于叙述等特点。
不管祥符调,还是豫西调,在深层文化心理上与普通民众情投意合,其表现形态与延续人类生命的土地和家园一脉相承。由祥符调与豫西调合流的豫剧,从它诞生之日起,始终活跃于广大民间,一直为大众所喜闻乐见的娱乐形式。
我说豫剧呈豫东调(或祥符调)与豫西调两个地域流派,还有其他两个原因:
1、所谓豫东调与沙河调,有史料为凭,都是从祥符调衍生出去的。由于它们三者同源同宗,它们的艺术特色已区别不大。
2、豫剧常、陈、崔、马、阎、桑六大旦角流派及其他行当的诸多流派,在其形成年代,相互交融,相互渗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已分不清她(他)们的唱腔各属于哪个地域流派。
正因为上述三个原因,我认为豫剧地域流派分为祥符调和豫西调就够了。
我仅仅是个戏迷,本文表述的只是个人观点。我知道我的观点无足轻重,有点“咸吃萝卜淡操心”的意味,所以我在题目中用了“闲说”两字。